【王叶】喧哗（短篇完结 日常小甜饼）
老夫老妻小吵怡情，聚众喂狗粮（？）的日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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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修站在胡同口抽完了第二支烟，依旧没有打到车，他摸了一遍身上的口袋，发现手机也没带。
空了的烟盒被随手捏成团，又揣回了兜里，叶修一点也想不起来手机到底是落家里，还是阵亡在刚刚的绝地逃生里了。
边上一个女孩子走过的时候瞥了他一眼，走过了几步又回头看了几眼，确认过眼神，是把他当成了可疑的人。
确实挺可疑的，毕竟临近午夜，一个面色青白的男子形迹可疑地在胡同口打转抽烟，怎么看怎么无法让人产生出更好的联想。
就在那女孩考虑要不要转过这个巷子找机会报个警的当口，一辆红色骚包F12的闪了下她的眼，随之发动机扯着跟B市老城区格格不入的细尖嗓门，一眨眼间就甩到到了叶修跟前。
那车大方敞开了副驾驶侧的门。
“大神，抱歉抱歉，久等了。”
叶修麻利地溜进了车里，那庸俗的自改装玫红色后车灯一闪，又急速甩了个风骚走位，扬长而去。
“都多少年了，怎么还叫我大神？”
叶修窝在副驾驶，没忘记随手别上安全带。
“诶，习惯了，改不了。”来人笑道。“我车下午跟人蹭了，来不及回家换车，就开了我女朋友的，大神别介意啊。”
那人一身威尔士格纹休闲西服拾掇得体，焦糖色德比鞋更是擦得锃亮，看着像是刚从哪个“场合”过来的。
叶修摇头，他哪会介意这个，就算是开个金杯面的来，他也丝毫不介意。
两人一路有的没的瞎聊着，一会儿聊国际赛备战，一会儿又说到吹了一年多风的队内改制。
“你俱乐部都卖出去好几年了吧，还这么关注？”叶修语气轻松。
“我只是不做俱乐部了，又不代表我不玩游戏了。‘末日’的新服排名我也在前百呢。”那人笑言，食指无意识地敲了敲方向盘。
“楼老板氪金愉快。”然而叶修早已看穿了一切。
“嗯，愉快。”楼冠宁倒是回得毫不尴尬。
“听说末日也要开始搞职业联赛了？不知道叶指导有没有内部消息？”
叶指导背手垫起后脑勺，半阖双目。
“大概今年吧。怎么？你有兴趣再次披挂上阵？”
楼冠宁讪笑。
“以前我是人民币职业玩家，现在，岁月带走了职业玩家，只给我留了人民币。”
但凡听这话的不是叶修这种心大的人，都会想揍人。
“我就是想知道对立工会那几个高玩什么时候会进职业圈，给我们这些普通玩家，留一片净土。”
叶修呵呵，“哦”了一声回应。
“对了大神，你们家老王最近有什么新路子没？去年他给的建议，比我的投资经理还好使。”
这话刚说完，楼冠宁明显感觉车内氛围一沉。他下意识觉得奇怪，便余光瞄了眼闷不作声的叶修。
楼冠宁本来就是商贾出身的富二代，察言观色基本属于初始技能，这一眼就大致明白了七八分，当即有些进退维谷，忙想如何不落痕迹地转话题。
谁知这边厢才刚搅动起点脑汁，那边厢叶修干脆把半阖的眼都闭上。
“我跟他不熟。”
悠然坦荡的语气。
你们不熟天天盖一条被子还一盖就盖了七八年？？？楼冠宁吐纳生津平复情绪生生咽下了到嘴边的吐槽，在心里默默飞过几行弹幕。
好嘛，这看起来最荤素不进软硬不吃的两口子也有吵架的一天了。
王杰希为了避开B市的晚高峰提前了一个小时出门，却还是塞在了半路上，眼看导航上机场离自己只有十来公里，但却隔着一整条血红曲线，仿佛天人两隔。
他看了眼表，估算了下时间，按了免提拨通电话。
“喂，你好。”接通，那边传来一把清冽温和的声音。
“是我，王杰希，我现在堵在半路上了，你们稍微等一等。”
“是王队啊，好的，不着急。”那人声音舒缓，像是燥热气候里一杯清甜泉水。
王杰希刚想接话，就听那边背景音里突然吵闹起来的“杂音”，一下子连接话的兴致都没有了。
对方似乎透过话筒感觉到了这边沉默的含义，有意无意地轻笑。
“我们在T3C门边上等你。”
挂了电话，前面的车龙动了动，王杰希顺着往前挪了十来米，才突然想起来哪里不对。
车速还没快起来就又慢了回去，悠悠地踩了刹车，眼神却早一步瞟到边上的手机上。
坏了。
面沉如水的王杰希内心一嘎巴。
果然拿错了。
吃宵夜的地方不远，也不似楼公子以往喜欢去的那些个“场面”地方夸张，居然就是个寻常的家常私房菜馆，还提供啤酒烤串。
叶修穿着身老大爷晨运的运动服，和一身精致着装的楼公子坐一块，活像是被p在一起的对比照。
幸而两人都不介意，一个剥着花生，一个嚼着前菜皮冻，有一搭没一搭地继续聊。
“过几天又得封闭集训了吧？等到比赛完回来，下次再见就得到年底了。对了，今年在哪比啊？”
“新加坡，倒是近。”
“挺好啊，起码不用倒时差了。就是热。”
“比赛都在场馆里，不然就是窝在酒店训练，热不热关系不大。”
楼冠宁看了眼叶修从运动服袖口领口露出的皮肤，又看了他的脸，觉得这人还真是十年如一日白得像块发面团。
那发面团伸出个修长干净的细爪，精准地掐开了花生壳中间的缝，施施然地把两颗豆子扔嘴里嚼。
哪怕顶着电竞国家队总教练的名头，他叶修也从来都是个标准宅男，特别是平日里的懒散气息，跟那高大上的名头实在格格不入。
楼冠宁突然想起来去年在澳大利亚的国际赛场，这位“大名鼎鼎”的叶指导，就差点被以为是乱入的观众，让安保人员请出后场。
后来这事被内部志愿者爆上了网，一夜之间“青年男观众误闯选手通道”成了热门话题，并被轮了整整一年。
想到这里，楼冠宁忍不住笑出声，叶修不明所以。
烤串上桌了。
王杰希远远就看见了朝他招手的人，没想到两三年不见，岁月非但没有压住对方的脊梁骨，仿佛还给了他蹦得更高的弹簧床。
“王杰希！王杰希！这边！这边！”
被召唤的人哪怕离得老远，都能分秒不差自动脑补上了对方的声效。
王杰希蹙眉，感觉这才是正牌的“诅咒”。
“辛苦王队了。”
比起活跃得看不出一点长途旅途带来疲惫的黄少天，喻文州则是比记忆中又沉静了几分。
他的目光透过平光眼镜看来，笑意恰到好处，让人背后发汗。
像是被看一眼就全都被看透了一般。
“时间有点晚了，先带你们去吃饭，然后再去酒店吧。”
“好啊好啊，你打算带我们吃什么接风洗尘？诶我跟你说我可不要吃北京烤鸭啊，我们刚从S市过来，最近几天吃得太腻了最好能吃点清单点的，有得喝个粥就好，哦对你们这里不时兴喝粥喝汤，那吃点什么好呢。诶，你到底打算带我们去吃什么啊？……”
王杰希快速在“实战”中找回了当年对付黄少天的“垃圾话”结界，丝毫不打算接他话茬，兀自转向一边的喻文州。
“你们想吃什么？”
“王队安排就好。”喻文州按下了即将要开始报菜名的黄少天，独自结论到。
“好。那我就看着安排了。”王杰希说着，准备打个电话预约，拨开通讯录，才想起来这根本不是他自己的手机。
果然，通讯录里空白一片。
王杰希顿了顿。
就在此时，像是卡准了时机一样，喻文州无比自然地开口；
“对了，叶神呢？”
王杰希稳如泰山的手指差点按到了“紧急呼叫”上。
楼冠宁听叶修说他也要酒杯的时候，活活像是吞了个耗子，愣在当场消化了两秒，才收敛回正常的神色。
“大神，你确定？”
“确定啊。”
“……”
楼公子深深觉得，自己从今往后，怕是要上王家黑名单了——别说要人家给“指点”，这下简直分分钟是要倒给一扫把的节奏。
楼冠宁深感冤屈难申，难得约人家叶指导抽空出来吃个宵夜，怎么就能这么正好，撞上人家两口子闹别扭呢？
当然，楼公子并没有意识到，要不是人家闹矛盾，半夜三更暖被不好，哪有空理他的事实。
啤酒端了上来，楼公子心存的那点忌惮让他始终没敢给叶修满上。叶修盯着那澄黄液体上的白沫半天，试探性地抿了一口。
皱眉，放下，爪子回到了面向肉串的前进轨迹。
楼冠宁观察半天，看叶修真的就喝了一口，又搞不明白了。
嗯？？？说好的借酒消愁呢？？？
“所以他就摔门走了？”喻文州面色如常，言语里春风十里、循循善诱，王杰希一直觉得，这人如果不走职业路子，或许挺适合去为人师表。
毕竟一看就是块给人洗脑的好料子。
“哈哈哈哈哈你被甩脸色了，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。”
……
当然如果带上他的“最佳拍档”，效果得直接打成一折。
“叶修其实没什么脾气，估计也就是一时上火，等冷静下来应该也不会因为这点事情跟你真生气。”喻文州评价道。
王杰希当然知道叶修是个什么脾气的人，两个人从打到一块到睡到一块，少算都是十来年的光景了，这期间两人有过口角、有过意见不合，但大概是都不属于性子激烈的类型，愣是没大吵过架。
这次莫名其妙就吵了，还吵得基本没啥脾气的叶修“离家出走”，这是王杰希完全始料未及的。
别说始料未及了，直到现在，他连到底在吵的是啥都还没搞明白。
“你还不知道为什么啊？那你打算怎么哄？”黄少天直指问题核心。
王杰希愣住，跟黄少天大小眼瞪大眼，互瞪了半天。
“……你别跟我说你还没想过要哄回来的这个问题。”黄少扶额。
王杰希交手，靠上了椅背，面色艰涩。这会儿他才意识到一个问题，下午摔门出去的叶修，没带手机，没带钥匙，没背包，大概也没带钱……那他能去哪……
“大部分的矛盾都可以通过沟通解决。但我觉得你们这个不算是矛盾，因为不存在对错。”喻文州淡然接话，“王队，我们这种当过队长都有个坏毛病，就是总喜欢替别人做决定。这几年，我也在慢慢改了。”
喻文州一席话简短，却说得意味深长。
王杰希默默听着，点了点头，眉头更紧了。
机会主义者黄少不失时机地补刀:
“哎哎你以为他是你的员工还是队员啊，是打算等他找你主动认错吗？”
随着夜更深，楼冠宁明显感觉到叶修的心不在焉。这会儿串都撸完了，叶修无意识地拿着长竹签在桌上瞎挑，目光幽幽。叶指导那颗运筹帷幄、苦了全世界电竞联盟的脑袋瓜子不知道在想啥。
而那杯被临幸了一口的啤酒就那么晾在一边，沫都消完了。
“楼老板。”叶修忽而出声。
“诶？诶。”
“你说，这……耍酒疯的都是咋样的？”
“……啊？！”
黄少天叽里呱啦地给王杰希“出主意”，其点子的浮夸程度，像是刚从情感类营销博主那里检索来的。
“你平日就是这么做的？”王杰希给喻文州递了个询问的眼神。
对方笑笑，摇了摇头。
“不过如果他希望，也不是不能考虑。”
喻文州回了个淡然悠远的目光，王杰希接收到这层意思，便轻叹口气，不置可否。
“我觉得少天说的这些都是后话。”喻文州终于开口打断，“目前首先要解决的是，先找到叶修。”
王杰希已经不想去思考“为什么喻文州会知道自己跟叶修失联了”这个问题了，这不是重点，重点是他还真的不知道叶修现在到底在哪。
他们住的那个地方还算是繁华地段，叶修能去的地方简直四通八达。问题是这会儿他会去哪？
叶修平日里极宅，朋友虽有不少，但都在虚拟世界里赴汤蹈火，三次元里几乎不常走动。
同事……自家教练夫夫吵架，找队员诉苦好像也不是回事。
那还能去哪……
不知道怎的，王杰希脑子里一闪而过的竟然是……
网吧。
叶修摔门走之后当然没去网吧，因为他走出门口就想起来自己没带钥匙没带钱了。
当然，叶指导再是个能屈能伸的大丈夫，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折回去拿。彼时坐在出租车上的叶修当机立断，给司机报了个地址，直奔他那倒霉亲弟弟公司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开眼，这次叶修没祸害成叶秋，到楼下前台电话一打，才知道弟弟出差去金融论坛了。
呵，青年才俊。
还没等叶修从调侃亲弟中转过弯来，他便想起，他没人给付车费了。
于是叶指导只能壮士断腕地打车回了自己老家。
叶父近几年跟叶修关系一直不冷不热，处于“相互在爆发的边缘试探”级别。原因是几年前叶修在大年三十晚上玩出柜，没玩好，差点给玩出个被血红boss秒杀的BE。
那之后叶父虽然在时间的长河里慢慢回蓝，态度也似乎有了点软化的迹象，但可能多年来对自己儿子的各种怨念积攒太深，面子上也始终没拉下来。
到家前叶修算计了下这会儿叶父有可能在院子里跟人下棋，等车停门开，往大院里一瞅，却没见到自家老父的身影。
好在左右邻里都是认识的，刚好一个叔伯回来，被叶修当场截住，借了车费。
干休大院所在的位置闹中取静，门口的门卫以前也是某位首长的勤务兵，退役大概没多久，腰背还是直挺挺的，见叶修是个生面孔，又走得懒散没模样，便忍不住盯着他看，直到他轻车熟路地消失在楼道的阴影里。
晚饭的时间各家灯火通明，叶家也跟别家一样敞着大门，从门口能看到漏出的大片橘色暖光，和听到叮当撞击的锅碗瓢盆声响。
叶修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，特别自然地走到饭桌前，在叶父叶母惊诧的目光中毫不客气地自己盛饭，然后在晚饭后没太长时间里就被叶父用怒吼扫出了门。
常规操作。
叶修想。
只是没想到给他老爹叨念“十五从军征”会有这么大的反效果，叶指导觉得自己很是失算。
幸好他出门之前还来得及用他爹用来网上对弈的旧电脑，回了楼冠宁给他留言的宵夜邀约，还跟他妈拿了点买菜剩的零钱，总算也是不虚此行了。
而后，就是瞎溜达的叶修终于在临近午夜应了楼公子的约。
王杰希当然不会真的认为叶修去了网吧，也不会真的认为一个奔四老男孩还能在B市这个大都市里举步维艰，但理智上啥都明白，也不代表情感上能毫无波动。
这不刚把喻文州黄少天送回了酒店，手插口袋里刚摸到手机，就开始不由自主地惴惴起来。
叶修的手机被他从口袋里掏出来，拿到了手上。这个不用手机的人在进体总、被任命后，才开始真正用手机。因为不习惯有手机的存在，叶修的手机简直像是消耗品，总是时不时就莫名丢了。
一开始丢得多，本着不浪费的原则，他都是挑便宜的买，后来王杰希觉得需要反其道而行之，便给叶修买了个跟自己一样的手机，那个价格是叶修一个月国家队总教练的工资。
不知道是价格因素还是因为有了“夫夫同款”，这部手机叶修居然破天荒用了半年多没丢。
王杰希的食指从手机的侧边上掠过，用了半年，这部手机还是像刚买的时候一样崭新。
而王杰希自己的那部，早就磕碰得斑驳了。
无意识地点开了手机的通话纪录，看着页面，王杰希怔了怔。
叶修是不存通讯录的，可能是以前没手机时留下的习惯，他很擅长记电话号码，每个电话都是直接拨号，王杰希的电话显示的也是一串号码，而不是备注名。
不对。
王杰希把手指按在了自己的通话记录，弹出了下一个界面。
所以，没有记录在通讯录的电话号码，会有头像？而且头像还是彼时王杰希还在国家队，跟叶修一起举起世界赛奖杯的照片。
王杰希唇边的弧度渐渐上浮，最后终于露出了完整的笑。
这个人啊……
到底有谁会存电话的时候用电话号码本身做备注名啊……
“大神，要不我送你回去？”
“楼老板，我喝醉了。”
“啊？”
你才喝了一口啤酒！不！半口好吗！
楼冠宁费力地转动脑经，企图跟上叶大指导的思路。
他总不会是在诱惑我吧。靠，怎么可能。
楼冠宁跟叶修眼神交流了十来秒，终于放弃。
“请大神明示！”
凌晨一点，王杰希回到了空无一人的家里。房子里的一切跟他离开时一样，对方的钥匙还扔在玄关的杂物盒里，证明叶修确实没有回来过。
王杰希眼神一暗，忍不住想叹气。
还是出去找找？
就在这会儿，还没开灯的市内亮起了一缕微弱的白光，同时传来了机械的振动声。
王杰希朝里走，他知道那是他落下的手机。
来电显示的是个陌生号码，大半夜这样不依不饶地打进来，让没看到叶修的王杰希平白生出很多可怕想象。
“喂？哪位？”
“啊，你好，王队，我是楼冠宁。这么晚打扰了。”
“……没事，我还没休息。找我有什么事吗？”
“哦，是这样的，我现在跟叶神在一起，那个、他，他喝醉了。”
商界里巧舌如簧八面玲珑的楼公子，把一句简单的话说得差点咬舌。
王杰希见到楼冠宁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了。楼冠宁在一家私房菜的待客室里正襟危坐，摆出一副开人代会的严肃模样，生怕王杰希产生点别的什么不纯联想。他的边上，沙发里俯着看不到脸的叶修。
楼冠宁和王杰希简单客气地打了招呼，后者就礼貌地把叶修往怀里一搂，半抱半拉弄走了。
叶修一直闭着眼，脑袋枕在王杰希的劲窝里，浑身仿佛真是瘫软到用不上一点劲儿，后脑勺的短发还要时不时磨蹭对方的下巴，把王杰希折腾得又好气又好笑又心痒痒。
王杰希准备等这出演完了，再告诉叶修，真正喝醉的人不止脸面耳后有酒气，应该是呼吸里都有酒气。
不过，当叶修借着“酒劲”把他绊倒在自己床上，又半真半假地胡乱在他耳边口齿不清呢喃道歉之后，他又突然不想揭穿了。
两个人在一起时间长了，有些互相心知肚明的掩饰，也成了另类情趣。
不管一开始叶大指导到底有没有“酒后乱性”的贼心，结果都不可抗力地成了这个贼命。
一向不按牌理出牌的魔术师，用不知道哪个不良博主的解酒方子，愣是要给“发酒疯”的叶修嘴对嘴喂酸奶。
以至于最后，到底酸奶都被哪个嘴喂进了哪个嘴里，大概就只有他俩知道了。
“队长，所以他们两到底为啥吵架啊？”
“少天，你怎么还叫我队长。”
“哎叫了那么多年了哪有那么容易改口。所以他们到底为什么吵架？”
“王杰希买了个新房子。”
“啊？”
“写了叶修的名字。”
“……”
黄少天难得岁月静好了半晌，憋了半天，终于忍不住“靠！”了一嗓子。
——END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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